虞弋。

别让补档了,我也没存。

【羡澄】归字谣(1)

是之前点梗的“大羡小澄”“大澄小羡”

中短。更新随缘。he。

私设有:

1.射日之征结束很久,魏哥回空无一人的乱葬岗养老。

2.江澄并非生于云梦江家。后续是个普通孤儿。我流养成。

3.前期大羡小澄,后期大澄小羡。意思是“魏哥把澄养大之后,澄再把不知道哪来的小魏婴给养大”。

兴起产物,没有大纲,请谨慎避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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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至今都不敢忘记那一日。

那一日夜雾漫山,星辉黯淡,他在山下的镇子里喝过三两酒,把斗笠扣在头顶,将醺不醺的要回山上去。

俗世已是万事皆休的光景。他才是这天地之间唯一的闲人。

两袖清风,一肩明月。

 

 

魏无羡把足底下的石子一踢,喉咙里出了点儿含混模糊的声儿,魏无羡再一清嗓,张嘴便是曲不知名的小调信手拈来。

约摸行至中途,魏无羡哼出一句“圆蟾明呀——”后蓦地停下步子,西来的秋风卷着丝儿香,魏无羡说不明白是什么香味儿,索性摇摇晃晃走上前去,从块巨石后头提拉出个孩童。那孩子瞪着双眼,和他对视半晌,魏无羡才又开口唱出下半句:“——照我眠。”

曲还未罢,魏无羡却唱不下去了,把这孩子丢回地上,兴道:“你是谁?”

“江澄。”

魏无羡蹲下身子,探手便要去捏他脸,小江澄却是反应极快地把眉头一拧,迅速退后半步。可魏无羡什么人,夷陵老祖生平乖张狠戾,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振臂一呼千万人应,当即兴致起来,偏要捏他一把。

江澄毕竟只是个孩子,避让不得,只得怒瞪着双眼挨了这一顿亲昵。

 

“小公子,你为何来乱葬岗?”

“来不得?”

魏无羡忍俊不禁,抱臂笑道:“先前来不得,此处闹鬼;现今来不得,此处有我——这回且饶你一次,快些回家去,可别和你爹娘说是被我欺负了。”

“……”江澄拧着眉仰头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,也学他蹲身抱臂,小模样极其郑重端庄,问道,“你不是鬼?”

魏无羡眉梢一抬:“自然不是。”

小江澄神色一肃:“那你为何这般晚了还不回家?”

魏无羡:“?”

江澄义正辞严道:“你说此处闹鬼,我娘也这么说,虽然我不信,但这也说明这里危险——”

 

“你该回去啊。”

 

 

魏无羡浑身一僵,一时竟险些失态,忙起身咳嗽几声,强笑回他:“我回不回去不重要,你才六七岁吧,来这里做什么?”

江澄脆生生地答他:“我来这里做什么不重要,你才二十来岁,为什么不回家?”

魏无羡只觉好笑,把他往怀里一兜,伸手将小屁股墩儿一抬,凑近了他左耳轻声呵气道:“这里就是我家,我一个人好孤独,你要不要留在这里陪我?”

江澄问:“你是鬼吗?”

魏无羡说:“自然不是。”

江澄犹豫着答:“可我爹娘会担心。”

魏无羡故作失落:“那好吧,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江澄最见不得谁这样,连忙安慰道:“如果爹娘不担心,我就来找你。你别不高兴。”

 

魏无羡只觉得自己心肝儿微颤,也是竭力稳住声线,压抑着情绪平静道:“那我等你。可别食言。”

“谁会食言!”

“拉钩?”

“拉钩就拉钩!”

 

 

 

那一日毕竟只是那一日。

事后魏无羡敲着额角勉力回忆,也再记不得更清晰的细节,只能觉出那天江澄的屁股墩儿上肉感不错,半点不硌手。当然这个美好印象也只能让他独自体味,江澄再提起那日是恨不得将他头都拆下来洗干净了盛狗食的。

 

江澄最终没有再来。

缘由是乱葬岗上的活人,自始至终,都只有夷陵老祖一人而已。

家里人为他求来不知哪家仙道带来的天赐的无根水,往他身上泼洒,江澄叫痛,人便道:“这是沾了夷陵老祖的邪气了呀!”

“他不是鬼!”

“夷陵老祖可比鬼狠心多啦!专爱骗你这种小孩子,给他炼成走尸,下山来杀你爹娘!”

 

彼时魏无羡恰恰好好地盘膝端坐在屋檐之上,神情淡漠,眼底无光,甚至于唇畔还噙着丝不浅的笑。只习以为常一般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出闹剧,眼睁睁地瞧着江澄据理力争,再被他爹揍得屁股发红也死活不掉泪。

“——他不是鬼!”江澄仍固执道。

魏无羡摇摇头,叹出口气,以手支身换了个朝向,遥遥地朝数十尺开外的白衣人摆了摆手,展颜露出个明媚的笑来。那人身影滞顿,似乎踌躇颇久,才终于缓缓凭风行步,走至他跟前。魏无羡素来知他秉性,率先道:“含光君,好久不见。”

蓝忘机静默片刻,向他一颔首,便做回应。

“你看这孩子,是不是很固执?”魏无羡也不介意他冷淡,打过招呼便接着扭头去看江澄——这孩子竟然还不掉泪,不愧是他一眼相中的娃,着实是个极有骨气极有自尊极有原则的……小屁孩儿。

蓝忘机没有闲暇去看孩子,略微蹙眉,张了张口,却不及出声便被魏无羡扬声打断:“你若当真还相信我是个有德的,就别来夷陵了。”
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——你们不就是担心我失控么?”

蓝忘机没有出声,魏无羡斜眼睨他,乐道:“你瞧,你不信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他信。”魏无羡并未说明是谁,蓝忘机却倏地一紧拳,道:“童子而已。”

魏无羡摇头道:“他信我,不是因为他是孩子。”

 

“——而是因为我告诉他,我不是鬼。”

 

 

 

魏无羡似乎是疲了,将指间石子一弹,正中江澄额心,江澄这才在忙着赌气委屈的余暇里抬了一下头,对上魏无羡一双蓄满笑意的桃花眼,艳红的唇也不紧紧抿着了,略微怔愣地启口欲言,却听见魏无羡逼音成线,清朗的声音荡入他耳廓:“我今天好看吗?”

江澄定睛一看,才发现这厮竟还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,一袭缁衣质地精细,襟口袖处绣的是绯红的云涛松浪,长发以朱绦半绾,腰间悬一银铃,眼尾不知是妆容还是天生,一线绛色勾勒出此人一身的邪肆放诞。

“来接你,特意换的。”魏无羡毫无悲意,仍是兴致高昂道,“江澄,跟我走吗?”

江澄愣过一会儿,抿了抿唇,犹豫着偷眼看了看不远处的父亲,又是一阵计量,才抬起头,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。

魏无羡也不恼,仍坐在檐上,笑意不减,眯着眼托腮道:“好嘛,不急。我把这身衣服收起来,等你什么时候想来了,我再换上。”

“我可能……”江澄试探着小小声说。

魏无羡却猛地打断他:“等你的都不急,你急什么呢?”

 

 

“——咱们是拉过勾的,我把期限延长到一百年,别急着反悔好不好?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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